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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哥哥們的爭寵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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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哥哥們的爭寵日常。……

胤琛的瞳孔靜默無聲的看著顧瑾棠。裏面的冰冷就像才結束一場風暴。

第一次談戀愛,胤琛對待感情幼稚得就像是一個剛剛得到糖的小孩。

他不想和別人任何人分享。也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他給了她皇後的禮物,這是他認為全天下女人最想要的東西。就想要顧瑾棠的眼睛永遠都黏在他身上。

顧瑾棠水潤的眸子沖著他緩緩一眨。

胤琛就生硬的扯了下唇,“好。你給朕等著。”說完轉身就走。

顧瑾棠心想,胤琛肯定是被她給弄煩了。就這?就這??

顧瑾棠談了口氣。然後百無聊賴的坐在坤寧宮,準備下午再去太後那坐坐。

外頭的小宮女稀稀疏疏的,

顧瑾棠就問雲枝,“怎麽了?他們這是在做什麽。”

雲枝忍不住笑:“娘娘難道是忘記了。眼下就快到年關了,宮裏頭主子不多,太後特意吩咐給您掛幾盞羊角宮燈。好叫這坤寧宮也熱鬧。”

顧瑾棠翹了翹唇角,“好。去賞賜她們些銀子。”

說完她就裹著淺粉鬥篷踩著雪出去了。

現在果然是一片銀裝素裹,外頭的積雪都沈沈壓在地上。

顧瑾棠:“不知道哥哥他們在府裏怎麽樣了?”

雲枝小聲說,“娘娘放心。大少爺和二少爺今日去狩獵去了,專門給三少爺也捕了幾只野鹿。他們相處都很好。還一起打了火鍋。好不熱鬧。”

顧瑾棠點頭。然後呵了口氣,“只是今年冬天可真冷。”

雲枝就忍不住笑,“瑞雪兆豐年!這興許是一個好兆頭。”

走著走著,顧瑾棠就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姬刑。

“我給二哥說了以後,他可有去找過姬刑?”顧瑾棠吸了吸鼻子。“姬刑有病,肯定是怕冷的。”

雲枝就嘆了口氣:“您也知道,姬刑大人和顧家是幾輩子的仇怨了。哪裏是一日兩日可以化解的。二少爺估計也只是去看看,不怎麽會真心治療姬刑大人的眼睛。”

顧瑾棠努嘴,“那也是他活該,誰讓他這麽病態。”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顧瑾棠百般無聊,還是下意識走去了東西六所。

姬刑的身份很微妙,現在誰都知道姬刑是陛下的人,雖然是個瞎子,但也輕易動不得。但他們卻不知道,姬刑和顧家的關系,也就是和皇後的關系。

“哎喲我的娘娘,您怎麽來這個地方了?”小太監萬分著急的沖上來,作勢就要護住顧瑾棠。“要是您在這有個磕磕絆絆,奴才可怎麽是好?”

顧瑾棠只說“我沒事”,她沖裏頭望了望,“姬刑在做什麽?”

小太監笑呵呵的,“姬刑大人正在見客,恐怕現在不方便見娘娘。”

見到小太監這麽躲躲閃閃,顧瑾棠就更覺得生疑了。讓人拉開太監,大步往裏頭走去。

走到垂花門跟前的窗牖跟前,顧瑾棠瞧見坐在裏面炕上的人正是他姬刑的“弟弟”,喊姬刑六哥的。也就是寒門臣子裏那一堆,的其中一個。

那少年冷冷嗤笑,“陛下早就背叛了我們寒門。要不他怎麽會讓顧家的嫡女顧瑾棠做皇後。”

“雖然他弄倒了康王府,但還是讓顧府給留下來了,真是白瞎了六哥的一雙眼睛!”

姬刑眼睛看不見,冷漠的撫著手裏的茶盞。

那少年越說,越激動,“要我說,那小皇後有什麽好的?也是個從鄉下回來的,竟還這麽磋磋磨你,不知廉恥!”

姬刑死死抿著唇,“閉上你的嘴。”

少年眉鋒挑起,“六哥你腦袋燒壞了??居然幫顧家的人說話。”

姬刑手握成拳,很快一拳砸在了少年的頭頂上。

姬刑一拳狠狠砸在了他頭上,差點把人打了個人仰馬翻。

顧瑾棠走進去,雲枝也冷道:“你是個什麽人!也敢妄論皇後娘娘。”

少年羞憤的擡頭,看著顧瑾棠,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顧家的……

顧家的人。

少年拳頭握緊了,身子微微顫抖。

姬刑唇角就扯了扯。模樣十分僵硬,手指握成拳。血跡從唇角滑落下來。

顧瑾棠懶得理會他,就問:“姬刑,你眼睛怎麽樣了?”

她挑了挑眉,盯著他唇邊的血跡,“不會眼睛還沒治好,又有了其他病痛吧。”

姬刑握拳,沒說話。伺候他的小太監趕緊道:“沒有的,沒有的。主子。只是最近入了深冬,我們大人身體上落下了病根,所以時常都會咳血。”

顧瑾棠起了疑心,“難道我二哥都沒有管過你們大人?”

小太監嘆息了一下:“自然是會管的……”不過都是差人送來藥品之類的些許玩意,還有三兩個醫師。

姬刑冷冷勾唇,許久都沒有動靜的眼睛裏突然有一絲澀意,“怎麽,我這副模樣,辱沒了皇後娘娘。”

顧瑾棠:“……”這倒沒有。

她低著眸子說:“不過是增添些麻煩罷了。”

“雲枝。”顧瑾棠心緊了緊,說:“將陛下送給我的藥材,拿過來。我也用不著。就送給姬刑大人吧。”

姬刑削薄的唇角壓了壓。也沒有說一聲謝。

顧瑾棠忽然就笑了笑說:“姬刑大人方才動手打人,是做什麽?”

姬刑冷冷說:“手癢。”

顧瑾棠覺得好笑,又不會多說什麽。只是說了句,“你也沒必要這樣說啊。”

姬刑不說話。

見到他這樣別扭,顧瑾棠做完這些,就決定走了。

她知道,這件事需一步一步來。

宮裏頭的歲月安寧而祥和,轉眼間,就到冬至了。顧瑾棠料理完後宮的這些東西,好不容易做的順手,才抽開了身子。

沒想到,胤琛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

她數數日子,也有一段時間沒和胤琛好好親熱過了。難怪現在看到胤琛穿著龍袍不可一世高高在上就有一種壓迫感。

胤琛倚在門框上,男人的聲音夾雜著低低磁性,頗為幽怨:“沒想到,朕也有空守閨房的一日。”

“還是等顧家的人?”胤琛的嗓音更低了。

顧瑾棠其實也沒有完全閑下來,她手裏捧著算盤,問:“不知陛下知不知道,我哥哥們最近怎麽樣了?”

胤琛目不轉睛半晌,冷哼,“你放心,朕在朝堂上連個冷眼都沒給過他們。”

顧瑾棠手裏撥弄了幾顆珠子,拖長了尾音,“可我怎麽聽說……陛下時常和我哥刀劍相向呢?”

胤琛俊眉微挑,緩緩道:“謠言止於智者。顧瑾棠。”

顧瑾棠忍不住噗嗤一聲,“若不是真的就好。臣妾只是擔心陛下以一對三,會敵不過他們。”

胤琛抿唇,慢悠悠的說:“那朕受了這麽多委屈,你可是打算補償朕?”

顧瑾棠悠悠含笑,“陛下想要什麽?”

男人的黑眸目光沈沈看過來,驚不起一起的漣漪。

最後胤琛擡眸,悠悠吐出兩個字,“沐浴。”

顧瑾棠:?

是的,他們夫妻二人,其實很少做這樣的事情。

因為陛下公務繁忙,她又忙著內宮的這些事情。

而將她的神思牽扯過來的,是男人已經開始脫衣的動作。

身側有小太監去伺候陛下脫衣,胤琛卻說:“都出去。”

然後他們就乖乖的走了。

雖然男人聲音沈穩,但顧瑾棠卻敏銳的捕捉到了其中的一絲愉悅。顧瑾棠吞咽了一下口水。眼睛裏亮晶晶的。

精致的玄衣布料拂過地面,發出的細微的沙沙聲,刺激、震顫著她的耳膜。一下,又一下。

男人背對著她,透過隱約的燭火,開始了脫衣的動作。很快露出了精裝、□□的背部,沒有一絲贅肉。

不是吧不是吧。

她看到了什麽?

顧瑾棠睜大了眼睛,這就是陛下的大塊腹肌嗎。

一塊、兩塊……

顧瑾棠捂住嘴,差點驚叫出聲。

他隨意將衣服扔在地上,“顧瑾棠。”男人走進浴池裏頭,悅耳的聲音又響起了,慢條斯理、不著痕跡:“你還想跑到哪裏去?還要朕,來等你嗎?”

顧瑾棠耳尖紅透了。

還沒反應過來,一雙大手已經將人拉了過去。

當夜,坤寧宮的奴仆們都說,整整換了多次水,皇後娘娘第二日一整日都沒出房門。

冬至。又是一個合家團圓的日子,顧家的少爺們奏請了多次,才得到了皇後省親的機會。

還是在皇後出嫁之前的令懿縣主府。

顧瑾棠很久沒看見哥哥們了,還是有些期待,專門讓人從皇室的庫房裏拿出幾套筆墨紙硯,作為新年賀禮,送給哥哥們。

她梳了一個花苞髻,插上哥哥的紅寶石簪子,嬌艷又燦爛。

“棠姐兒!”殺人無數、領兵多年的顧予桁從馬上下來,拎著親手做的食盒飛快跑過來。

“你快嘗嘗二哥的手藝!”驍勇善戰的小將軍,一邊跑還一邊說。

顧瑾棠坐在圈椅上,笑著喊:“是什麽東西這麽神神秘秘的?二哥別摔著了!”

顧予桁就說:“我新學的棗泥山藥,金枝糯米,荔枝湯圓!你嘗嘗。”二哥有些拘謹,又風流,像是個在小心翼翼獻寶的不良少年。

顧瑾棠就打開食盒嘖嘖稱奇,“二哥什麽時候也會做這些東西?這不都是大哥的專利麽。”

顧予桁抵著唇笑,“大哥會什麽?大哥不都是在樊樓內買的。”他神秘的勾唇。“只有二哥,才會為我的妹妹洗手作羹湯。”

顧瑾棠的註意力全部都給二哥的“賢惠”吸引了過去。

只見顧予桁盛了一碗蓮耳羹,遞給顧瑾棠,“這是荔枝湯圓,娘娘沒吃過吧?”

顧予寒忍不住:“別拿你的黑暗嘗試給娘娘。”

顧予桁抱胸,“喲,喲喲,大哥這是在嫉妒?誰說是黑暗嘗試了?我專門給了無數的丫鬟試過。”

“我自己也試過!”

顧瑾棠抿了一口,果然是別有一番滋味。

甚至還有淡淡的酒味。臉上就染上了些許紅暈。

顧予桁又忙不疊的,將剩下的東西全部都推到了顧瑾棠跟前。嘴裏還念叨著,像一個老母親,“快快快。棠姐兒,你把剩下的也吃了。”

顧瑾棠吃著吃著,也停不下來,就誇讚,“二哥果然變得賢惠了,什麽時候給我娶一個嫂子,嫂子就有福了。”

顧予桁:?

眼見著今日妹妹的註意力,全部都給顧予桁一個人占據了。

顧予寒和顧玉白的臉色都不怎麽好。

顧瑾棠見了,忍不住問:“三哥這是怎麽了?”

顧予白就幽怨的道:“我胃疼。”“棠姐兒,你們自己先吃吧。”

顧瑾棠啊了聲,露出一絲擔憂,“三哥是怎麽了?可是吃了涼食。”

顧予白微笑,道:“我也不知道,但如果棠姐兒多和三哥說說話。興許三哥的註意力就轉移了。”

顧予寒:?

顧予桁:??

顧予白坐下,淡淡感慨,“進宮這麽些天,娘娘都瘦了。”

顧瑾棠心想,哪兒能呢。太後宮裏頭一日多餐,就是想讓她的肚子早點有個動靜。

她就笑了笑,“本宮沒有。要不哥哥們等等我。我給你們做火鍋。”

她歪頭,“三哥體弱,最好不要吃辣。那我就給你做骨頭湯鍋子吧!”

顧予白彎起唇角,望著妹妹的眼神柔和如同清潭:“好啊。”

顧予寒終於忍不住低咳兩聲,沈聲:“棠棠。你好不容易出宮一趟,就算是和哥哥們說話,也要一視同仁吧。”

顧瑾棠咳咳:“……”

她怎麽品出了一絲怪異的氣氛呢。

顧瑾棠心虛,“幾位哥哥在我眼中都是一樣重要的,大家好好吃飯。都別再鬧啦。”

“再生了嫌隙,就別怪我怪你們了。”

顧予寒優雅矜貴的彎了彎唇嘴,顧予桁則悶了一口酒,顧予白低低一笑,掩著風華。神思各異。看來他們暫時誰也沒有分出勝負來。

與此同時,在東西六所中。一個熱滾滾的鍋子也送到了姬刑的住處。

姬刑摸了一下,摸不出來。只是覺得挺香的。他聽到裏面咕嚕咕嚕冒著熱泡泡。

他的嗅覺並不明顯,尤其是喪失了視力以後,就更加如此。但這個東西可以勾起他的無限遐想。

姬刑清秀的臉上有一絲微不可查的嘲諷:“誰拿來的?”

小太監:“是皇後娘娘啊!”

小太監又低著頭,解釋道:“這是火鍋,尋常百姓家時常做的。聽說……還是令懿縣主府送出來的。興許是……皇後娘娘親手做的吧。”

他想到什麽,又興奮的補充,“大人或許是不知道,如今這個時節,是冬至,四處都是冷的。所以一家人時常圍坐在一起,打火鍋,吃湯圓。”

“這興許……就是皇後娘娘送過來的原因吧。”他撓撓腦袋,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清楚。

“哦——”少年的嗓音很幹凈,如同初雪,發生低低的一聲不陰不陽的喟嘆。

“我知道了。”他輕嘖一聲。

“這麽難聞,肯定是皇後親手做的。”姬刑唇角抽搐了一下。

小太監不敢說話了。

畢竟不只是他,就連所有人都覺得這位姬刑大人有點病態。就連皇帝的女人都敢議論!

時間過去。

小太監賠笑:“大人您究竟是用還是不用,若是不用,奴才這就將東西撤走,不礙著您。”

姬刑涼涼掀起唇角,“撤走。燒掉,以後這種東西,不要出現在我跟前。”

小太監頭皮發麻,也不好說什麽。

這時顧予桁穿著一身大氅,卻徑直過來了。後面還帶著幾個醫師。

畢竟今日吃棠棠做的火鍋,棠棠專門說了一句,記得治好姬刑的眼睛。

顧予桁自然不能繼續裝死。

但顧予桁正好就撞見幾個小太監準備把一口熱氣騰騰旳鍋子給丟出去。

他眼尖,很快就在鍋子的邊緣處,發現棠姐兒打的絡子。明明是用心為之,還打成了一個好看的七巧形狀。

“站住。”顧予桁嗓音冷戾。

這明明就是棠姐兒送給姬刑的鍋子!

顧予桁氣得發抖,舔了舔唇,反倒笑出聲,“你們可知你們現在丟的是誰的東西?”

幾個小太監嚇得跪在了地上,他們就算是知道……但也不敢說啊!當即顫抖著說:“這、這是姬刑大人叫我們扔的,奴才也不知這裏頭是什麽!”

顧予桁目光露出殺意,將棠姐兒編織的絡子給拽下來,然後緊緊握在掌心。

然後找姬刑拼命去了。

顧予桁將絡子丟在姬刑跟前,一拳頭砸在了他人臉上。顧予桁咬牙,清俊的面容冷酷,“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也敢丟皇後的東西!”

姬刑漠然的擦了擦唇角的血痕,一笑,“顧瑾棠還留了這個?”

說完他俯身,便將東西揣進自己懷裏,貼身收藏起來。同時指尖還在絡子上輕輕撫摸,一絲一絲的,將身體的溫度傳給它。

姬刑很快恢覆了冷酷。喟嘆,“現在我妹妹送的,已經貼被我身放著了。”

顧予桁雙眸赤紅:“……”

“如果你不在意棠姐兒的心思,就算是你死在了外面,都不會有人管你!”顧予桁冷笑,“果真是個病態的人。”

"我沒不在意。"姬刑躬身倚著墻。冷淡抿唇,“攪擾了你們的冬至團圓。真是不好意思。”

姬刑一臉頹廢,又自厭。顧予桁狠狠一拳砸在了墻上,發出聲悶響,滲出血來。

“你自己看著辦吧。”顧予桁低聲,聲音冷硬得跟冰渣子似的。“沒人會管你!”顧予桁聲音又凍住幾分。

外頭的奴才聽到裏頭有這麽大的動靜,無不是以為他們在打架!嚇得一個哆嗦!

一個小奴才瑟縮著,趕緊沖進來,“二位爺別打了。若是這傳到皇後娘娘耳朵裏,也不好是不是?”

顧予桁隨手擦去唇邊的血跡,冷笑:“讓那幾個人留下來,我們走。”

“不必再管他的死活!”而後轉身大步離去。

顧予桁說的那幾個人,就是他帶來的醫師。

回來時,正遇到皇後的轎攆,顧予桁身體一僵。整個人都沒在了風雪中。顧瑾棠就掀開簾子,問:“姬刑怎麽樣了?”

顧予桁不知道怎麽說,就懊惱的握緊拳頭:“還能如何。還不是老樣子。”

但又不想讓妹妹擔心,薄唇就很快扯開一絲笑意,猶如冰雪劃開:“好了,妹,你也別管他了。這一回二哥找的都是京中最厲害的大夫。姬刑的眼睛大概是有救了。”

顧瑾棠這才悄悄舒了一口氣。

她擡起瀲灩的一雙杏眸,“那辛苦二哥了。姬刑的眼睛,到底還是因為世家的緣故。二哥快來坤寧宮坐坐。外頭好冷。”

今日冬至,冷風都是一陣一陣的刺骨得很。顧瑾棠才見過了諸位有封號的命婦。

對於妹妹的邀請,顧予桁自是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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